也景

想搞什么搞什么,不必特意关注。

【谦斑】《羽化》-12

之前说的愚蠢作死!

好怕大家没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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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谦啊先恭喜你拿奖。”
李哥挂着和颜悦色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加了班,他身上有股明显的烟味。
“拿奖之后最重要的就是趁热打铁,我手上有一个比赛,你去参加。”
金有谦皱了皱眉,把资料接过来。
“啪。”
金有谦将资料合上,笑意已经收敛,显得有些严肃。
“抱歉呀李哥,我这边刚刚结束,还想休息一段时间,你找找别人吧。”
李哥掏出烟盒冲金有谦晃了晃。
“介意我抽根烟么?”
介意。
金有谦很想这么说,但还是默默摇了摇头。
烟气在阳光里升腾起来,伴随着小小的尘粒。
“实话实说吧,这个比赛就相当于商演,给钱,一大笔钱,也不需要你精心准备,因为冠军已经内定好了。”
李哥夹着烟的手指被常年烟熏火燎出了一层黄色,映着雪白的墙壁很是刺眼。
“主办方也就是看上了你刚拿奖,所以你不要有压力。”
金有谦乖乖巧巧地笑起来。
“真的不好意思,李哥,我是实在还没恢复好,想休息,不是因为别的。”
李哥脸色沉了下来,有些不耐烦。
“金有谦,我是你的引导人,你的资源都签在我名下,我难道会害你吗?专业一点好不好?”
舞团团长也跟自己说过这句话,专业一点,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意思。
金有谦突然觉得厌烦。
“我知道李哥不会害我,算我不识抬举,李哥就放我休息一段时间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李哥把资料拍在金有谦怀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你再好好想想,不着急。”
金有谦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很想把资料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忍了忍,还是拉开背包塞了进去。

水流静静地冲刷着修长的手指,人声由远及近,有人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手的主人才回过神来,关掉水龙头直起身。
进来的是几个熟人,金有谦笑着扭头打招呼。
几个C班的男生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人似笑非笑地“嗨”了一下。
“冠军,今天没有比赛?”
语气里的恶意已经要溢出来了,金有谦再迟钝也不可能发现不了。
他缓缓地收了笑容,不知道该答些什么。
几个人也没再挑衅的意思,分开去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金有谦安静抽了两张纸仔细地把手指擦干,团了团丢进门边的垃圾桶,推门出去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金有谦有些茫然地想。
恶意来得莫名其妙,像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扎进皮肤的针。
脑子里有根弦似乎在轻微地震颤,渐渐绷紧。

“谦!”
阿C从后面冲上来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
“晚上我们在哪里吃饭?我帮你都通知他们了,Mark我也叫上了,姐是不是很贴心?”
阿C欢快的语调驱散了一些骨子里的凉意,金有谦打起精神来跟她说话,两人朝A班的教室走过去。
Neol抓着夏天的尾巴患了一次热伤风,打喷嚏打得鼻子红通通,整个人都恹恹的。
老师偷懒,大家也没心思跳舞,三三两两坐在地板上闲聊。
见金有谦进来,Neol举起手边的奶茶谢谢他,因为感冒眼睛里还汪着一泡眼泪,像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教室里的同学也噼里啪啦地鼓掌恭喜他拿奖,金有谦站在门口傻乎乎地笑开了。
笑声和掌声像热水融化了仅剩的一点冰碴子,大狗狗快乐地打了个滚,把秋天的阳光裹到身上。
这世界对善良的人最不公平,因为他们的善良像贝壳的软肉,谁都能轻易地给予伤害。

“有谦啊,为了赔没能去现场给你加油的罪,我请你吃晚饭吧?”
金有谦靠在教室外的墙壁上,有些为难地咬了咬嘴唇。
“今晚我约了阿C他们吃饭,很早就说好了…你愿意来吗苏覃?有BamBam他们,我不知道…”
苏覃沉默了两秒。
“我没问题啊,不过BamBam他们那么不喜欢我,不会让你为难吧?”
金有谦用脚尖点着窗外的树叶投进走廊的阴影,快乐地回答。
“不会啦,BamBam不是那样的人,阿C和在范哥他们很好相处的。地点是前面街口那家烤肉店,你知道的吧?”
苏覃收起电话,已经暗下去的屏幕上映出他的脸,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有些空洞的笑。
苏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就快不能回头了哦。

朴珍荣和林在范正在咬耳朵,这么大的包间,也没有人,不知道凑那么近是要做什么。
阿C和金有谦交换了一个八卦的眼神。
BamBam和Mark一起过来,他今天穿了一件长款的格子衬衫,袖子挽起来露出细瘦的手腕,本来年纪就不大的人,这下显得更小。
Mark一进来就指着金有谦。
“我这个月的月末评价没搭档了,今天必须要多吃点。”
金有谦赶紧把他们拉坐下,脸上是讨饶的笑容。
BamBam瞥了一眼大型犬亮晶晶的眼睛,他笑起来总是有种天然的羞涩感,大概很多年之后大家都老了,他的笑脸也还是会像小孩儿一样。
很多年之后。
BamBam把眼神落回面前的的桌子上,有些困惑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很多年之后这种词。
金有谦的电话响了。
“嗯嗯,我出来接你吧。”
挂掉电话站起来,金有谦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的。
“我还叫了一个朋友,我去接一下他。”
阿C有些奇怪地问,“他还叫了谁?”
朴珍荣皱了皱眉,把手里捏着的筷子轻轻搁在了碗碟上。

苏覃的脸出现在门后,朴珍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包间里的空气一瞬间粘稠得像是混进了水泥,阿C觉得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像海水一样淹没了自己。
头顶上的灯映在白瓷盘子上反射出刺眼的白斑,没有人动。
金有谦被这样的氛围吓住了,一时间也没了动作。
苏覃站在金有谦的背后,嘴角的弧度完美。
面前的人吓到了,他不知道自己和包间里这群人的关系,还傻得要带他来参加他们的聚会。
他是怎么想的呢,以为可以缓和他们之间的“小恩怨”?
苏覃漫无目的地想着,这样的感觉很微妙,像是走在悬崖边上,绷紧了神经,进退不得。
Mark站起来的时候膝盖磕在了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应该很疼。
金有谦想。人在紧张到极致的时候,脑子里窜来窜去的只剩无关紧要的事。
Mark脸上的神色淡淡的,像过去远远看到他的那样,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连分出一丝眼风来都脏了他的眼。
前天他还坐在宿舍的沙发上喝养乐多,笑容甜甜的,像只名贵的猫咪。
是自己搞砸了。
“失陪。”
Mark从金有谦身边走过,从苏覃身边走过,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阿C看着金有谦眼睛里满满的只剩下惶恐,他捏着自己的裤子,下嘴唇已经咬得失了血色。
她动了动想要站起来,有人比他更快。
“金有谦,我们出去说。”
BamBam拉住金有谦的手臂,两个人消失在门后。

很好,跟自己想象得一模一样。
苏覃的笑容无懈可击,像画在了脸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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