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景

想搞什么搞什么,不必特意关注。

【伉俪】《蜜桃烟草》④

拿醒过来之后断片的荣荣怎么办才好呢,当然是使劲撩啦。

请假半个月,让我去对付考试月这个小妖精,考完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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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珍荣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醒了?”

林在范扭头看了一眼坐起来的人,满脸写着“我是谁我在哪”,软得像只熟透的桃子。

朴珍荣原本还迷迷瞪瞪的大脑在看清林在范的动作时瞬间清醒。
林在范背对着他,正在换衣服。
T恤的下摆撩起,微微弓了背从头顶脱下来,露出来的脊背上铺上了一层日光,肌肉运动紧致又流畅,让人丝毫不敢忽视它们蕴藏着的爆发力。
脊柱沟凹陷着延伸进裤腰,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
林在范甩了甩头发转身,没了声响的小孩儿目光直愣愣的,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头疼么?早餐在桌上。”
林在范套上白大褂,把笔一只只插进口袋。
朴珍荣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目光游移着开口,“我喝醉了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林在范的动作滞了滞,抬起头来目光奇异地看他。
“你不记得了?”
朴珍荣紧张起来,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在他面前出丑了吧?
“我没喝醉过,不知道我酒品怎么样啊,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林在范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隐隐的失落,复杂得朴珍荣看不懂。
“没有,只不过是乱七八糟地哭了一场。”
朴珍荣捂住脸,露出通红的耳尖,看不到林在范落在他头顶的眼神遗憾又纷繁。

朴珍荣拿着资料去跟林在范确认明天的手术细节。
他撑在桌子上的手骨节分明,指腹上有一层薄茧,握着手术刀的时候姿势完美,夹烟的时候又随意自然。
林在范直起腰,把资料归成一摞递给朴珍荣。
“等一下。”
林在范突然冲着朴珍荣的脖子伸出手,朴珍荣来不及做出反应,在原地站成了一根柱子。
“这里有一根线头呢。”
林在范捏着什么,环顾了一周似乎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刚想摆手说自己回去解决,林在范的下一个动作就让他差点咬住舌头。
林在范倾身过来,呼吸喷在颈部柔嫩的皮肤上,鸡皮疙瘩立刻就站了起来。
他短短的发茬扎着朴珍荣的下巴侧脸,像是瘙痒,又像是刺痛。
一阵陌生的战栗从大脑直冲而下,往更不可言说的部位汇聚。
耳边似乎传来了一声线头断裂的声音,林在范的侧脸似有似无地擦过朴珍荣的脖子,这触感陌生,却又令人上瘾。
“好了。”
林在范返身把线头扔进垃圾桶里,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笑容跟过去的都不一样,有些好整以暇的痞气。
朴珍荣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冲出了林在范的办公室,他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对林在范说谢谢。
办公室里的男人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垃圾桶,走过去掩上了大开的门。

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朴珍荣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食堂里人声鼎沸,朴珍荣不得不打起精神避让来往的端着汤或者别的食物的人群。
斜侧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臂一拖,重心不稳的朴珍荣一下子坐到了某个人的腿上。
差一点撞到朴珍荣的小护士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道歉。
一只手臂拢在他的身前,朴珍荣想要用劲站起来,却被死死地固定在身后的人的大腿上。
几乎是贴在朴珍荣的耳垂下方说话,林在范身上那股烟草味萦绕在他的鼻尖,热气烘得他坐立不安。
“第二次了。”
箍在身前的手臂松了力气,朴珍荣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控制不住地捂着耳朵。
他知道林在范在说什么,算上两人第一次遇见,他差点被电动车撞那次,林在范已经是第二次救他了。
他知道那次是自己。
这个事实让朴珍荣心上的小锤子又一下一下地工作起来。
小孩儿红着脸,也不看自己,目光一会儿飘到空中,一会儿又落到地面上。
他嗫喏着吐出一句“对不起”,又觉得不对似的,补上一句“谢谢”。
再逗他可能要燃了,林在范好心情地放他离开。朴珍荣脚步急匆匆地恨不得跑起来,白大褂的下摆划出一条好看的弧线。
他还是那个时候有些毛躁又满身青春气息的男孩子,并没有变多少。

朴珍荣正在把最后一口早饭塞进嘴里,噎得伸了伸脖子。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两个人转头看过来时就看到他翻着白眼的样子。
林在范绷不住笑了一声,又回过神来收住笑意。
朴珍荣讪讪地咳了一声,合上办公室的门。
“你过来珍荣。”
导师冲他招手,待他走近又把他往林在范的方向推了推。
莫名有种两人私下交易把自己易了主的危机感。
林在范挑起眉梢的样子总是又痞又邪,好看得不像个救死扶伤的人民医生。
半晌,林在范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朴珍荣的后颈,像在摸自家的宠物。
“好吧,珍荣你跟我来。”
林在范给他看的资料很眼熟,就是他做的第一台手术,心脏搭桥,给那个喜欢林在范的男孩子做的。
“他的复查结果出来了,看这,快塌了。”
林在范把CT片子举到空中曲起手指弹了弹,神色也有些无奈。
“你知道这样短时间再做手术对他的身体负担有多大了,上次的麻醉是你做的,这次也你来做,你自己做。”
朴珍荣很想说上次不是有老师看着我吗,这个男孩子又是自己做过的手术里身体状况最差的一个,有很多过敏史。
没等他说话,林在范就轻松地开口。
“你也做过这么多手术了,相信你自己。”
朴珍荣挪了挪脚,还想开口说点什么。
也许是他的迟疑有些出乎林在范的意料,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怎么了?上次要做院长丈母娘的手术那股劲儿呢?”
本来还紧张着呢,林在范一提这件事朴珍荣就像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
捏着资料的手指用了力,朴珍荣还是有些电量不足的感觉。
林在范靠在桌子角上抱着手臂,有些搞不懂这孩子突如其来的不自信是怎么回事,只好再加了一个筹码。
“你做这台手术,下来之后我满足你一个愿望,怎么样?”
朴珍荣很想说作为一个人民医生不需要这样的贿赂,但这是林在范给出的承诺啊,吸引力对朴珍荣来说简直不可估量。
他压抑着窃喜缓缓地点了头。
林在范看着小孩儿亮亮的还要假装不在乎的眼睛,觉得很想把他抓过来咬一口。

两个人一起去了男孩子的病房,几天不见,原本恢复了一些的生气又消散殆尽,男孩子陷在病床里显得孱弱不堪。
男孩子看到林在范的一瞬间想要撑起身体坐起来,朴珍荣觉得不忍心,一把按住了他,帮他将病床摇高了些。
林在范询问着一边的护士一些常规指标,朴珍荣伸手拉了拉他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示意借用一下。
林在范继续跟护士核对指标,另一只手摘下听诊器递给朴珍荣。
朴珍荣将贴片在掌心捂了捂,冲着看他的男孩子和善地笑了。
金属贴上男孩子单薄的胸膛,即使捂过,还是让他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喜欢他吧?”
“别说话。”
朴珍荣专注地听着男孩子的心音,完全没注意到林在范往这边侧了一下头。
把听诊器从耳朵里拿出来,他疑惑地问病床上的男孩子。
“你刚才说什么?”
男孩子看了他半晌,终于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朴珍荣率先跨出房门,林在范留在后面多看了一眼男孩子,他坦然地和林在范对视了,甚至微笑了一下。
朴珍荣回头来扯林在范的手腕。
“你快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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