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景

【谦斑】《羽化》-31

今天也是很温暖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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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mBam和金有谦躺在练习室的地上聊天，BamBam跟他讲了Jackson要求婚这件事。
“哇好棒啊，一想到我们都要见证这件事情就觉得特别棒。”
金有谦捏着BamBam的手指绞来绞去，地暖蒸得他的脸红扑扑的，连泪痣都显得温软可爱起来。
他穿着一件领口有些大的T恤，露出一片光洁的皮肤。
BamBam的目光忽然被他颈间的项链吸引了，那是条看起来有些劣质的，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项链，大概是带了很多年，表面被摩擦得很光滑。
他翻身跪坐起来，捞出项链仔细看了看。
“怎么了？哦这个。”
金有谦扯着项链的吊坠，手指在上面珍惜地擦了擦。
“这是我小时候参加一次舞蹈比赛，那个时候还不太会跳舞，没有拿到名次，这是冠军的奖品，那个拿冠军的小孩子把它送给我了，一直戴到现在。”
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金有谦翻身也坐起来，表情兴致勃勃的。
“我那天特别衰，没有拿到名次不说，还走着走着平地摔，特别糗，然后那个冠军就出现了，像英雄救美一样把我扶起来，还送了我这个。”
“可能最开始想要坚持跳舞，也有他的原因吧。”
BamBam突然结巴起来，有点害羞又有点开心似的比划着。
“你、你当时是这样的头发吗？圆圆的，穿了背带裤，这么高…”
金有谦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你…你不会就是那个…”
“是我呀！”
BamBam一把抱住了金有谦，埋在他颈间开心地蹭了蹭。
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见过，我还参与了你的童年。
“我那个时候刚来这里，语言也不通，你没发现我都没跟你说话吗？”
“你小时候真可爱。”
金有谦把他从怀里抠出来，额头顶着额头问。
“我现在不可爱吗？”
BamBam拍了拍他的腰。
“不要吃醋，你现在也可爱。”
记忆里小小的、瘦瘦的孩子渐渐长高，轮廓变深，眉目清晰，与眼前的身影重叠起来。
应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呢，过去我从来不知道，能够这样喜欢一个人，喜欢得心都疼了。
金有谦搂着BamBam的背晃了晃，像是刚刚确定关系似的，害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BamBam，你想结婚吗？”
被吓了一跳，BamBam抬起头来看他，眼睛水汪汪的。
“我们也可以去国外登记，虽然在我们国家不承认，但也是一种法律手段嘛…”
BamBam忽然笑了，眼睛弯弯的，有可爱的笑纹。
“这就求婚啦？你比Jackson哥还要急。”
被他看得脸红，金有谦的目光飘了飘，还是落回到恋人的脸上。
“我只是…”
BamBam突然凑上来亲在他的下巴上，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我知道，不用说。”
“我们年纪还小嘛，不着急，等哪一天你爱我爱得没办法表达了，只有结婚才能告诉我你的爱已经没法说出来了的时候，我们再结婚。”
金有谦严肃地看着他，嘴角抿成一条线。
“我现在已经没法表达了。”
BamBam被他逗笑了，把下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侧脸下的动脉一下一下地跳动，奔涌着生生不息的力量。
心脏在该呆的地方安稳地跳动。
“怎么办，我也是。”

早早地准备好了吃的和烟花，Mark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两辆车，他和林在范一人开一辆带着弟弟们往山上去。
“以前我们经常过来，那边有一大片空地，视野很好。”
BamBam小声跟金有谦介绍。
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空地边缘停了两辆车，加上他们人也不算很多。
铺上垫子坐下来，正好看到下方的城市里，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
这场景很神奇，像是有看不见的手画了一条线将整个城市串到一起，下方的汽车闪着车灯开过，很安静，听不见喧闹和嘈杂。
只有风声穿过树枝的“漱漱”声。
Jackson好像很紧张，他的手缩在袖子里还是冰凉的，BamBam挪过去挨着他坐，跟他讲悄悄话。
今天BamBam被金有谦强制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围巾也扎好了，虽然行动没那么方便，但真的很暖和。
“Jackson哥你要怎么做啊？戒指买了吗？”
Jackson扁着嘴紧张地抖腿。
“我不知道啊，想了很多个方法都觉得不够好，我好紧张，想去厕所！”
“BamBam！”
金有谦在一边喊了他一声，小孩儿就敷衍地拍了拍他哥的肩鼓励道。
“那你再想想吧，这里没厕所，你要去的话就走远一点别被我们看到。”
Jackson看着摇摇摆摆向金有谦跑过去的弟弟，突然生出了一股子“儿大不中留”的悲怆感。

第一支烟花在天上炸开的时候一群人都愣住了。
暗色的天幕被鲜艳的礼花映亮，活泼地闯进眼帘，坠落下来的亮色离他们那么近，烧灼着眸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落进眼眶。
阿C跳起来扇了离他最近的林在范一巴掌。
“我们的烟花呢！”
点燃引线之后的短暂等待最令人心跳，会在脑子里默数，不知它哪一秒就会带着尖锐的尾音冲上夜空，也会不断地想象它炸开之后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
一定很漂亮。
BamBam仰头的侧脸线条精致又流畅，烟花的光芒映亮他的脸庞又归于黑暗，一闪而过的艳色引人遐想。
空地上的倒数声渐渐起来了，“七、六、五…”
金有谦摘下手套，掌心因为激动而温热着，他扳着BamBam的侧脸，低头亲吻他的嘴唇。
等不及倒数结束了，就这样跨过新旧的门槛好了。
Jackson看着Mark的背影，他站在离边缘最近的地方，风拂动他羽绒服帽子上的毛毛。
即使穿得那么多，他还是清瘦得像是能被风刮走。
Jackson想起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从略微抬起的雨伞下面露出来的眼睛。
明亮的、安然的，仿佛将所有的俗人俗事都锁在眼底。
看着他的眼睛，心就能静下来。
这是我们相识的第六年，我不想再和你做朋友了。
“Marky，段宜恩。”
Jackson的声音有点颤抖，在这所有烟花都正好熄灭的间隙里，盛着风，荡悠悠地落到Mark的耳朵里。
整个山顶都安静下来。
Mark转过头来，不需要照明，他的发丝，他的脸，他的眼睛和嘴唇，Jackson都能清晰地记起。
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这可怎么说得清楚。
“我有一点紧张，你能走过来一些吗？”
他的小括弧里盛满的羞赧又耀眼的笑意，他直直地站着，眼神里有一些祈求。
Mark抬腿向他走过去，从来都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新年快乐，我的段宜恩，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曾经设想过如何说这一番话才显得从容不迫，最好能让他感动，但在设想里，就没有一个是能让自己满意的。
最终还是这样局促又突兀地说出来了，没能从容不迫，也不值得感动。
Mark愣住了，他看着Jackson向他伸出的手心里放着的两枚戒指，在这样的环境里看不清它们的光泽。
他的嘎嘎很紧张，肩膀不自觉地耸起来，眼角的皮肤也紧绷着，他一定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话说得更好听一些。
太了解他了，了解到知道自己再迟疑一秒，他就会吓得变了脸色。
怎么舍得。
Mark慢慢地靠近他，低头看了看他手心里的戒指，又抬头看他。
这熟悉的目光像一层保护罩温柔地罩住了他的心脏，恐惧、不安、怀疑和歉意被隔绝出去，只剩下汹涌的爱意和得偿所愿的满足一点一点地浸透了他。
“不给我戴戒指吗？愣着做什么？”
围观的哥哥弟弟和善意的陌生人毫不吝啬地送上了掌声和祝福，Jackson手忙脚乱地捏着戒指对不准爱人的手指。
最后一筒烟花被点燃，在头顶明亮的星辰和烟花下，一群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我为什么要哭啊！好气！”
阿C扯着崔荣宰的袖子抹眼泪，崔七七无奈地拍着她的背。
“嘟嘟”两声之后电话被接起。
“新年快乐在范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
林在范轻轻笑出声。
“新年快乐珍荣，我很想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