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景

想搞什么搞什么,不必特意关注。

【森马】《离离》-04

赶在回归之前。

内什么 剧情需要,不要打我!

情节都是我的,甜蜜蜜才是我西皮的【希望看完不要人都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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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好吗?”

他怔怔地发呆好一会儿了,夕阳的余晖亲吻过他放在扶手上的手背,最终从窗棂上跃出去,消失了,佣人进来打开了灯,又悄悄退出去。

“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段段从来不和我吵架的,我也没想到,会吵得那么厉害。”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沉浸在他的回忆里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太傻了,我们都太傻了。”

我蜷了蜷手指,重新提起笔。

“那到底,段先生为什么会被党务调查科关起来?”

我向来是叫那一位段先生的,除了家中一直跟随着王将军的老人,其他人也都毕恭毕敬地叫一声“段先生”。

他端起茶杯喝了好几口,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的,手的颤抖带动茶杯盖子敲击杯身,声音大得吓了我一跳。

“茶都凉了,您…”

他摆了摆手阻止我,将双手握在一起放到了桌面之下。

“因为他违背命令,杀了两个敌国特务。”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也许是我的惊愕取悦了他,将军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着我的表情笑了起来。

这笑容里满是骄傲。

“他可不仅仅,你认为的那样。”

“他带人抓了那两个在江淮片区偷偷测绘地图,收集情报的特务,本来是大功一件,但是那时候上面那位,你也是知道的…”

“形势太难把握了。”

他的唇角稍稍抿紧了,我知道他的意思,从那段日子走来的人,只会比我的情感更加深刻。

“总之,上头要放人,段宜恩不让放,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干脆亲手把人放了,再追上去干掉。”

我盖上笔帽,提起兴致问了将军一个问题。

“您跟段先生较量过吗?谁的胜面更大?”

他认真想了想,偏着头的动作显出了一丝苦恼。

“近身搏斗我打不过他,但正儿八经的打仗他可就不如我了。”

笔帽盖上了,我也没再打开,问了些轻松的问题,把这一页揭过了。

将军对段先生有层出不穷的爱称,唤出口的神色也温柔得不见一丝阴霾,一旦我缩起肩膀作腻味状,他就会不太好意思却又开心地笑起来。

“笃笃”两声敲门声后,推门进来的是位老者,大概比将军年纪稍轻些,神色却更加冷凝,连眉头的理路都坚硬得纹丝不动。

“将军,该用餐了。”

他拍了拍扶手站起来,对我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老者退到一边为他开门,微微躬身。

“你们老板呢?”

“都准备好了。”

“阿姐呢?”

“已经在楼下等您。”

将军絮絮地要把一切都问清楚,两人的声音过了拐角渐渐小了,我把着门回头看了书房一眼,角落里摆着一架黄铜的留声机,看上去有些年月了,但在佣人的静心擦护下依然流光溢彩。

我轻轻带上门,往楼下去了。

餐厅的桌边已经坐了一位老夫人,衣着精致,神态安婉,将军到她身边坐下,笑眯眯地问候她。

“阿姐今天过得好吗?新的戏曲老师怎么样?”

被将军称作阿姐的老夫人也笑了,拍了拍他的手臂摇着头。

“我知道在这边找不到好的戏曲老师,你也别忙了,先这么着听着吧。”

“都是阿姐唱得太好了,才觉得别人都不行。”

将军抱怨了一句,又惹笑了老夫人。

“好什么呀,嗓子坏啦,唱不了啦,听个乐就行了。”

老夫人一听就是南方人,说话的语气轻轻巧巧,带着一股子天然的亲昵,像春日淙淙的流水。

将军招呼我坐了,我赶紧上前向老夫人自我介绍,老夫人和气得很,听说我是准备为将军和先生写书,她的眼睛都亮闪闪起来。

“他应该已经讲过我了吧?我是毓娘,当然现在改名儿啦,现在叫王嘉毓,腆着脸做一回王家的人。”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及,细细看下来,老夫人年轻时,的确该是当的起“不可不看的风景”一说。

老夫人兴致很高,轻言细语地抖落了很多将军和段先生的趣事,闹得将军半羞半恼地唤她“阿姐”,她才乐呵呵地停下来。

“以后阿姐也好,乾西也好,你都能聊聊,他们也知道很多段段的事情,你应该多写些段段的事,他真的…”

将军哽了一下,有些说不下去,刚才来请将军用餐地老者沉稳地冲我点头。

“我叫乾西,以前是老板的下属。”

过去特务系统里将上峰称作老板我是知道的,但段先生的下属活到了现在,还跟在将军身边,我实在有些惊讶。

“蒙您关照了。”

将军的睡眠不太好,每晚要服半粒药。

他换上了睡袍,半倚在床头上的模样有些乏力,手中握着一串黑色石子的手链,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记者先生,今天辛苦你了。”

我赶紧摇头。

夜晚总是让人脆弱,他的眼睛里漫起了一层星光闪闪,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石子摩擦发出令人脊背发麻的声音。

“我很久没有跟别人聊起他了,我一直非常想念他。”

“谢谢你逼我去想他,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竟让我一瞬间鼻酸起来,我扶着他躺下,跟他道了晚安。

我没办法接他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关上房间的灯出门时,我看见乾西候在门外。

“谢谢您”,他说。

“冒昧问一句,”我往旁边让了一步。

老人的的表情似乎被封在了冰层之下,连眼角眉梢都没有丝毫闪烁。

“您跟在将军身边多久了?”

“四十年了。”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仿佛这个答案一直挂着嘴边,不需要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我十七岁当兵,受伤之后退伍,老板把我捡回去,训练我做间谍,二十四岁老板派我到将军身边,一直到现在。”

“在您心中,段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沉默了,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眨眼的频率也加快了许多。

“老板是个,让我恨不得替他去死的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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