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景

想搞什么搞什么,不必特意关注。

【谦宜】《最佳年下》-05

艺术家斑米和成熟体谦。
【看热度我本来以为是我被lof限流了,后来发现我首页也刷不出关注的太太,lof是个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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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的空气浑浊得让人窒息,段宜恩捏着自己的手腕,觉得心跳乱得厉害,整个人都浮浮躁躁的。

一把抓过林在范,趁着他眼神迷茫飞速甩锅。

“你在这儿喝着,我先撤退了。”

林在范伸手,只捞住他衣角扇动的空气。

站在酒店大门外等司机的时候,段宜恩在手机上搜了搜Juliet,上车之后把地图塞给司机。

“去这儿。”

松了一颗扣子觉得不够,又解了一颗,段宜恩总算觉得呼吸通畅。

Juliet应该刚开门营业不久,段宜恩在路口站了一会儿,才抬脚往里走。

推开门像是打通了另一个世界,门内的布置远不像大门那样简洁大气,随处可见色彩复杂的装饰画和造型奇特的壁灯,音乐也鼓点激烈。

好的是周围的人表情都很清醒,最多就是醉意醺然,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也是,如果真的不干净,林在范那个弟控早就把这儿拆掉了。

长而宽的走廊,路过了好几架通往楼上的楼梯,设计感十足且保证隐蔽的包间,终于看到了音乐的来源。

是一个不小的舞台,对面是半弧形的吧台,两角放着烛台造型的桌灯,映得趴在吧台上的人精致得像是刚从油画里走下来。

注意到段宜恩的目光,吧台上的人眼睛亮了亮,上下打量之后冲他勾手。

他打量的目光含着纯粹的欣赏,丝毫不觉狎昵,段宜恩朝他走过去,颜色华丽的男孩子眼中笑意更浓。

“生面孔啊,欢迎来到Juliet,你有信吗?”

段宜恩的目光在他身后的酒柜里逡巡了一圈,食指叩叩吧台的大理石,要了一杯柠檬水。

男孩子笑起来,果然从一边给他倒了柠檬水。

冰凉的液体划过喉舌,平了平心口的躁火,段宜恩微笑着问他。

“给Juliet的信?你能满足客人的心愿吗?”

男孩子竖起一根手指,眼中有促狭的笑意。

“别人不一定,你的话,能。”

随着他的手指一指,段宜恩扭头往舞台上看过去。

灯光一闪,舞台上出现了两个人,女孩子不认识,男生戴着压低了帽檐的黑色宽沿礼帽,肩宽腿长,赏心悦目。

聚集的人群欢呼起来,段宜恩深呼吸了一下,转头对吧台里的男孩子伸出手。

“你好,我是金有谦的哥哥,我叫段宜恩。”

男孩子伸出手跟他握了握,很漂亮的手,修长有力。

“我叫bambam,金有谦的朋友。”

男孩子的性格应该很开朗,一直含着笑意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敷衍。

他收回手,下巴朝舞台的方向点了点。

“不看看么?这里有一半的人是为他来的。”

段宜恩摇头,没多解释。

bambam觉得有趣,换了个话题。

“据我所知谦米的哥哥叫林在范呀,你是哪位哥哥?”

性格很恶劣嘛。

身后的欢呼声又拔高了一些,段宜恩睫毛颤了颤,被漂亮的酒吧老板捕捉到了。

“一眼就能认出我,老板就别装不清楚了。”

玻璃杯底在大理石上磕出清脆的一声响。

“我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跟朋友介绍我的。”

bambam接过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柠檬水,眼睛眯起来像只昂贵的波斯猫。

“这个,不如让他自己来告诉你?”

一只白皙的手从身后伸过来,端起柠檬水一口气喝空。

“恩恩哥哥。”

男孩子出汗后的气息竟带了些侵略性,段宜恩下意识地绷紧了脊背,稍稍侧头就看见他明亮的眼睛。

金有谦往后一靠在高脚椅上坐了,还孩子气地撑着地面左右扭了扭。

“酒局结束了?怎么不把我哥也叫来?”

段宜恩敛了眉目没回话,趴在他们俩前面的酒吧老板饶有兴致地左右打量。

金有谦也没执着于得到答案,他心情很好地要朋友调酒喝,叽叽咕咕地念了一连串酒名,对面的男孩子举起手要敲他的头。

段宜恩端起杯子想喝,却发现杯子里空空的,他捏着杯子摸了摸,觉得胸腔里被塞进了一团没有线头的毛线球。

金有谦举着宽沿礼帽逗他的朋友,说要变魔术给他看,两个年轻人闹了闹,bambam伸手进礼帽里真的摸出了一个小盒子。

酒吧老板整个比较无语,“你就顶着这个跳舞?不怕掉出来像个傻逼吗?”

金有谦哼了一声没搭腔。

小盒子里是一对耳坠,显然是精心准备的礼物,bambam看起来很开心。

“跟你的是一样的吗?”

他举起耳坠迎着光在金有谦耳边比了比,段宜恩这才发现金有谦两只耳垂都戴着耳饰,样式繁复却不觉累赘。

“不太一样,我改了一些,还是很好看。”

三年前他离开的时候,耳朵上是空荡荡的。

后知后觉的发现,三年真的是一段不短的空白,自己和他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那个告白。

舞台上的音乐又变了,金有谦转头看了看,冲着段宜恩一笑。

“恩恩哥哥我就不陪你坐着了,玩得开心点。”

以前段宜恩觉得“恩恩哥哥”这个称呼甜蜜又亲近,所以才老是逗他喊出口,从未想过有一天也会觉得,生疏得让人难受。

金有谦走之前盯了bambam一眼,后者举起手投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一会儿Jenny要咬人了。”

听不懂他和朋友的暗语,也不再有话和他聊,段宜恩心里的毛线球越缠越乱,他几乎想要站起来逃走。

“段哥?哎怎么这么别扭…”

段宜恩勉强收拾心神纠正他。

“Mark,叫Mark就好了。”

改口之后果然顺畅许多,bambam一边和段宜恩闲聊,手里熟练地调酒,不多时就端出一杯颜色好看的鸡尾酒。

“金有谦请你的,你可要喝。”

“有什么讲究?”

老板神秘地摇摇头,“别喝太快就好了。”

略带些玩世不恭的公子气质的酒吧老板,居然是个画家,走廊里色彩明亮线条华丽的装饰画大多出自他手。

段宜恩夸他有艺术家气质,bambam被逗笑了。

“金有谦才叫有艺术家气质呢,他喜欢手作,闲下来就泡在工作室里,最开始做点皮具,然后学木工,还不满意,跑去学了珠宝加工。”

“有段时间他留长了头发,扎个小揪背着包,哇,流浪艺术家。”

“你等等我给你找张照片看。”

段宜恩有些惊讶,又觉得高兴,仿佛从别人口中听来,能将三年里薄薄的金有谦的人像,变得充实起来。

照片上的金有谦。

非常好看。

段宜恩一时间想不出好的形容。

照片是偷拍的,但被金有谦发现了,他的视线有些凌厉地扫过来,嘴角的线条很是冷硬。

至少在段宜恩面前,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带点不耐的神情。

他的头发不算长,刚好够在后脑扎一个小小的尾巴,前额也有散须落下来,半遮半掩间连咬合线条都显得非常性感。

也许是音乐节奏太快,段宜恩觉得心跳竟加速起来。

“他做饰品做得很好,但是很少动手,这一对耳坠都是我磨了好久他才答应做给我的。”

bambam晃了晃耳朵,耳垂上是迫不及待戴上去的长耳饰。

的确很漂亮,像它的作者那样。

旁边来了客人要酒,bambam转身去忙,舞台上已经换了人,金有谦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个人?”

要酒的男士靠过来,嘴角的笑容略显轻浮。

段宜恩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正想开口拒绝。

“当当当。”

老板举着一根长柄勺子,将段宜恩面前的酒杯敲出清脆的响声。

男士惊讶地看了一眼那只酒杯,随即给了个抱歉的眼神,没再说话便离开了。

段宜恩饶有兴致地把杯子端起来端详,酒的颜色有些近似于黑,对着光看其实透着艳丽的红,口感很微妙,像是某种莓,酸味占多。

不由地多喝了几口,bambam含笑看着他,也没多提要他慢慢喝的事。

“果然有说法,不讲一讲吗?”

剩下浅浅一个底,段宜恩撑着头摇晃着杯子,看那一点点颜色染上杯壁,又散入透明。

“这酒呢,叫勾引。”

“不能买给自己喝,只能请别人,这是我的规矩。”

“喝着这酒,就是告诉别人这位有人定下了,别来撩。”

“所以让你慢慢喝,是不是很有意思。”

段宜恩觉得自己有些醉了,bambam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明明听得清楚,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除了答应我,其他的话都不必说,Mark哥,你想说什么吗?”

“——我不想让你为难的。”

“——这酒呢,叫勾引。”

“——就是告诉别人这位有人定下了。”

“——恩恩哥哥。”

像一个绮丽又迷乱的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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