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景

【森马】《穿小裙子的猫咪》①

我奇怪的苏点，恩恩的小裙子
新歌都好好听，小王同学的嗓子真的是特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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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son，公司给你安了一个新的造型师过来，意思是想让他跟着你，平时私服也稍微给点建议。”
王嘉尔从车上下来，扒拉了一下在车上睡乱的头发，大踏步走进公司大门。
经纪人跟在后面絮絮叨叨地跟他确认今天的行程，见王嘉尔没什么精神，又有点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进化妆间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了。
沙发上一个一身黑的人半躺着，帽衫从前面穿进去，把帽子掀起来盖在脸上安安静静地睡着。
似乎是听见响动，沙发上的人慢悠悠地伸手扒拉开脸上的帽子，力气有点大，将过长的刘海也扒拉得凌乱了。
帽子下面是一张丝毫不逊色于大明星王嘉尔的脸，睫毛颤悠悠地忽闪，眼神微微有些失焦，恍惚着不知道落到哪里比较好。
也许是对王嘉尔的经纪人稍微熟悉一点，他迷迷蒙蒙地露出一个笑，冲经纪人伸出一只手示意他拉自己一把。
王嘉尔抱着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觉得他像一只晒懒了没骨头的猫，有点高傲的矜持。
他站起来后又慢悠悠的把帽衫穿好，看似漫不经心，一举一动里又带着一点特别的气韵，看着分外赏心悦目。
然后他上前一步向王嘉尔伸出手，“我叫段宜恩，你可以叫我Mark，以后我就是你的造型师，合作愉快。”
王嘉尔握住他的手，“我见过你。我叫王嘉尔，以后就拜托了。”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对王嘉尔见过他这件事情很惊讶，但王嘉尔对此无意解释。
不过是听以前的造型师们聊过两句，说来了一个应该去出道的造型师，然后又在路过同公司的后辈的化妆室时瞥到过一眼，对这张好看得过分的脸有点印象。
进入工作状态的段宜恩跟刚才不太一样，他的手指修长又灵活，王嘉尔的黑发在他指间翻飞，触到头皮的感觉分外明显，像一只蜻蜓路过水面。
他在尾指上套了一个粉扑，轻轻在王嘉尔脸上借力，两人的距离近得呼吸相闻。
他的动作丝毫不显得女气，神情认真得像是在创作一副艺术品。
他琥珀色的瞳仁近在咫尺，像是一池映着朝光的湖水，呼吸间似乎也是森林和树木的味道。
也许是王嘉尔的眼神太过直接，段宜恩的耳际悄悄地爬上了一抹红晕，被他盯得受不了，段宜恩用粉扑在他眼角轻轻抽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王嘉尔忍不住转开脸去笑，有点喜欢段宜恩这样带着点亲昵的动作，两人间那种初次见面的生疏立刻就消弭了。
不得不承认公司将段宜恩派给王嘉尔这个上升期的潜力股是认真考虑过的。
王嘉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对“帅”这个字有了清晰的定义。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大对劲，但是今天我真的特别帅。”
段宜恩端着眼影盘，打量他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幅画，半晌他点点头，说了今天的第二句话。
“谢谢夸奖。”

工作结束后的段宜恩又恢复了那种懒懒的、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状态，坐在王嘉尔身边眼睫低垂着发呆。
比起王嘉尔以前见过的，妆容衣着永远精致一丝不苟的造型师们，段宜恩几乎称得上是不修边幅。
他穿着对他的身材来说大出太多的T恤，像穿了一条小裙子。外面罩了一个黑色帽衫，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男生的打扮，除了脸。
“你又在看我。”段宜恩抬起眼睛看过来，一瞬间的眼波流转和一点点嗔怪的神色几乎看呆了王嘉尔。
“我在想，你跟我以前见过的造型师不太一样。”王嘉尔看人的时候眼神专注，眼睛又大又亮，温柔又明亮的目光对段宜恩来说还有点吃不消。
王嘉尔没有说得很直白，但段宜恩几乎立刻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你说这个？”他伸手扯了扯身上的T恤，没有一点被冒犯的神色。
“因为舒服啊，我不喜欢太紧的衣服。”他伸手将兜帽掀起来，半张脸都罩进了黑暗里。
他的鼻梁高挺，有一点点驼峰，是标准的美人的鼻子。
乱七八糟地闲聊着，目的地很快就到了，王嘉尔今天要参加的是他即将开播的电视剧的制作发布会。
极具敬业精神的王嘉尔直到下了台才露出疲态，连轴转了几天，接下来还有满满的行程，回到车上几乎想就地睡过去。
“呐。”段宜恩坐在原位，将一杯冰美式递给王嘉尔。
他自己手上还捧着一杯，含着吸管露出了满足的表情，像被挠好了下巴的猫咪，看得王嘉尔心痒痒的。
王嘉尔喝了一口觉得好多了，赶紧缩到后面去换衣服。下一场要赶去录制一个综艺，不能穿严肃认真的正装。
王嘉尔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倒三角，腹肌线条流畅。他听过很多对他身材的夸奖，但没有哪一句像段宜恩说的这样。
王嘉尔换好衣服转过头来，就看到段宜恩将脑袋搁在座椅靠背上看他。
他脸上是一点点好奇和一点点若有所思，王嘉尔很想伸手去摸他的头毛。
“你的身材很好。”段宜恩的语气很认真，目光清澈。
王嘉尔在这样直白的夸奖下红了脸，像个害羞的少年期小男生。
录制综艺的过程中偶尔需要补妆，段宜恩跟在经纪人身后下了车。
像是觉得这样的场面很新奇，他小幅度地左右张望着。
王嘉尔站在镜头前，看着不远处伸长了爪子去够树叶的猫咪笑弯了眼睛。
录制过半休息，奔跑一大圈，王嘉尔绕开摄像机找到了段宜恩。
他坐在树荫下打瞌睡，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撒在他身上，像一幅斑驳又价值连城的油画。
王嘉尔终于做了他想了一整天的事情，他伸手揉了揉段宜恩的头发，像他想象的那么软。
段宜恩警醒地睁开眼，看见是他又松了一口气似的，闭了闭眼才又睁开，湿漉漉地仰头看他。
王嘉尔蹲下来与他视线平齐，按捺住比初次约会跳动得还要激烈的心跳。
“我的妆是不是有点掉了？用补吗？”
段宜恩伸出手指点了一下王嘉尔的侧脸，那里有一滴汗珠。
“不用补，你这样就很好看。”段宜恩抽出一张纸巾替他擦干汗水，轻轻的、一下又一下，像小猫撒娇时按在脸上的肉垫。
他似乎不懂什么叫拐弯，直接得可怕又可爱。
也许是一见钟情吧，王嘉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