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斑】《羽化》-04
这两趴字数比较少而且也算过渡所以一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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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太熟悉这屋子里的构造，第二次撞到不知道什么东西，金有谦弯下腰捂住小腿抽了一口气。
“啪”的一声，客厅里的灯被按开，金有谦反射性地眯了眯眼直起身来。
林在范大概是以为进了小偷，看到是他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去哪了这么晚？”
林在范光着上身头发蓬乱，脸上有被吵醒的烦躁，他一边去浴室检查水温一边问。
金有谦心虚又内疚，说话声音都小了一些。
“在练习室睡着了…”
林在范噎了一下，回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一脸佩服。
“我给你找点感冒药预防一下，你赶紧洗个澡吧。”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林在范还坐在桌边，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金有谦感动之余歉意更盛。
“好人卡不收。”
林在范把药粒倒进他手心，然后游魂似的往房间飘。
“赶紧吧你，还能睡几个小时。”
金有谦包了林在范一个星期的早饭，跟在他身后“在范哥在范哥”地喊得林在范哭笑不得。
林在范是A2班的，跳Breaking居多，练Breaking的人身材都特别好，金有谦冲着林在范的腹肌遗憾地咂嘴。
两个人刚跨进1777的大门，一个女生从不远处风风火火地冲过来。
“对不起啊谦，姐昨晚家里出了点事，今天一早就来给你赔罪，我错了！”
阿C双手合十一脸沉痛。
“阿C你又跟谁充姐呢，叫她阿C就好了。”
后半句是对金有谦说的。
林在范咬着三明治，讲话含含糊糊的。
阿C飞给他一个眼刀，林在范笑着跟金有谦摆了摆手，自己往里走了。
阿C跟金有谦并排着走路，他们俩都是A3班的。
“没关系啦，我也没等很久。”
金有谦好脾气地笑笑，伸手拦住电梯门让她先进。
“早上好啊。”
电梯里苏覃站在角落跟他们打招呼，他好像去理了发，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金有谦开心地拍着他的肩跟他说话，问他中午去哪里吃饭。
阿C的目光在两人中间逡巡了一圈，见苏覃看过来，她便移开目光去看跳动的楼层数，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摩擦。
C班的教室在他们楼下，苏覃先一步出了电梯。
“你跟他很熟啊？”
阿C抬了抬下巴示意刚出去那个人。
金有谦不明所以地点头，阿C的眼神就玩味了起来。
“一个建议。”
阿C把一根手指竖在唇前，表情神秘。
“离他远点。”
电梯门开了，阿C率先走了出去。
阿C的月末评价准备的是一段Jazz，说实在的男伴在这段舞里可有可无，只是一个陪衬。
她带着金有谦熟悉了一下舞步之后就开门见山地聊起了作为一个伴舞金有谦有没有想退出这件事。
天气有点阴，室内的灯还没打开，空气沉重又粘稠。
阿C一只裤脚挽高，露出来的脚踝上乱糟糟地缠着绷带。
她叉着腰站在原地，紫色的头发在头顶随便挽起来，整个人不修边幅，却又闪闪发光。
金有谦走过去把室内的灯打开，仿佛光线能刺破昏沉的天色，带来一点通透的东西。
“刚才有个地方没看清，再给我顺一遍吧C姐。”
阿C动了动嘴角，金有谦笑起来有种赤诚又坦然的天真感，这陌生又熟悉的热忱让她有些无措。
干涸的井底被细细密密的雨丝浸湿，微不足道到无法积起哪怕一点水光，但这湿意那么明显，不容忽视。
“你跳舞还真不错啊谦，直招进来的？”
阿C靠在镜子上，后背的热气在镜面上烘出一个人形的印记。
金有谦甩了甩汗湿的头发，随便一扔的水瓶在地板上稳稳地立住了。
“是的，你也是吗？”
阿C边给自己扇着风边笑。
“你以为直招那么多？我们都是考进来的，我知道的直招除了你就一个BamBam，还有一个…”
金有谦竖起耳朵。
“还有一个？”
阿C怔了一下，从一边的音箱上抓起手机。
“还有一个已经不在这里了，不说了，姐请你吃饭。”
金有谦抓起自己的东西胡乱塞进背包。
“不用啦姐，我跟苏覃约好了。”
阿C无所谓的摆摆手。
“那算了，下晚课记得等我，今天不会放你鸽子了。”
她走路很快，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在几米开外了。
金有谦把背包甩到背上，默默把一句“再见”吞了回去。
晚课结束之后，金有谦独自下到地下二层。
专门绕到另外一间练习室去看了看，灯是熄的，没有人。
金有谦打开了这边的练习室的灯，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臂。
练习室总是让他感到安全，镜子里的自己渺小而不起眼，但透过镜子，仿佛能触摸到更广阔的天空。
他想起苏覃似笑非笑地说他“要不要这么拼”。
怎么不要呢，这是我穷极前半生都在渴望的，并将一直渴望的东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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