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景

【谦斑】《羽化》-05

让它稍稍进展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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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
阿C探进头来，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logo是一家很有名的炸鸡店。
金有谦眼睛亮了亮，赶紧去接她手上的东西，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笑起来。
阿C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插着兜晃悠进来。
“在范哥？”
阿C拉他坐下来，炸鸡盒子打开的香气实在美妙，金有谦立刻就顾不上来的是谁了。
“我叫在范来看着扣扣动作，反正他也没事。”
阿C嘴里塞着肉，讲话不清不楚，不过也没人听。
一时间练习室里只有一次性手套和碳酸汽泡炸裂的响动。
“对了在范，你跟珍荣怎么了？我那天跟他聊天说起你他岔开话题快的呀…啧啧啧…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阿C反手撑着地板，斜着眼睛看林在范。
金有谦垂着眼睛不说话，耳朵却高高地竖起来。
“没怎么啊。”
林在范的声音没有一点异常，他端杯子喝水，被杯口堵住的尾音显得绵软。
“嘁。”
阿C也没再问，敲了金有谦的头一下叫他开工。
八卦的本能抵过了动作带来的疲惫，金有谦自以为小声地跟阿C八卦。
“在范哥和珍荣哥什么关系啊？”
“好兄弟，就差一脚进洞房的那种。”
阿C的手臂环绕过金有谦的脖子，这是一个相当近的距离，氛围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据我估计，不是朴珍荣把他的辛普森弄丢了就是他逼朴珍荣喝了草莓牛奶，打情骂俏着呢。”
林在范无奈地抚额。
“喂…当你讲得很小声吗…”
金有谦的手虚虚搭在阿C的肩上，两个人一起冲着林在范做鬼脸。
音乐结束，阿C卸了力道坐到地上揉肚子。
“好像吃多了，有点岔气。”
林在范把水扔给金有谦，他接了递给阿C一瓶。
“说了叫你少吃点，这个月又胖了吧。”
“林在范你有病吧！”
跳舞果然是一件快乐的事情，金有谦合上水瓶盖子，用手背擦了擦汗。

月末评价很快就来了，八月末的天气丝毫没有转凉，早晨七点多，太阳已经明晃晃地挂在天上。
金有谦走进1777的大厅，平常空荡的地方堆了一群人。
仗着身高优势勉强瞥见是张通知，正要眯起眼睛细看。
“别看了。”
有人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着离开了人群。
“通知今天的月末评价改到大教室去。”
苏覃走进电梯，眉宇间有一丝焦躁，他不自觉地用脚踩着地面，非常不安的样子。
“大教室是哪里？”
来了两个星期还只在练习室和更衣室活动的金有谦乖乖发问。
“说是教室，其实是个礼堂，比较大型的选拔或者活动才到那边去。之前的月末评价从来没这么搞过，肯定有什么事。”
金有谦大大咧咧地“哦”了一声。
“过去不就知道了，你急什么。”
大概是觉得没办法跟他讲明白，苏覃闭嘴不说话了。
大教室这一层的走廊里挤满了人，嘈杂得让人不适。
阿C先看到他，远远地抬手示意。
BamBam和林在范也在，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林在范抬手恐吓了一下小孩儿，又放下了。
倒是没看见Mark和朴珍荣。
金有谦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苏覃，后者摇头表示没关系。
苏覃看着金有谦用肩膀挤开人群往那边走，那边的人带着笑等他走近。
明明就是几步的距离，但是的确是在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苏覃闭了闭眼，转身往C班的区域走去。

阿C有些小小的兴奋，在舞台下方指着主座上的人跟金有谦介绍。
“那些是投资公司的，他们不太懂这些，就是看看走个过场。那个光头，看到没有？”
金有谦眯了眯眼睛，主座上的确有个显眼的光头，年纪不大，留着两抹帅气的小胡子。
“他算是我们这一行的猎头吧，相中了就能牵线带你去参加比赛或者推荐进一些舞团。”
BamBam在旁边凉丝丝地开口。
“你知道她什么意思吗，就是说你别拖她后腿耽误她有可能即将起步的大好前程。”
他今天穿了一件丝质的衬衣，choker很适合他，一举一动都有股强势又勾人的意味。
他低头盯着手机屏幕，双腿交叠着伸长，只要金有谦稍稍动一下脚，就能和他脚尖相抵。
“你今早吃炮仗啦？”
阿C扒拉了一下金有谦别过头去不理他。
倒是金有谦还楞楞地看着BamBam发呆。
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睛，他漫不经心地扫了金有谦一眼。
眼睫微微扇动着，似嗔非嗔的神色像一株危险又美丽的黑色玫瑰。
金有谦倏地红了脸，脚跟在凳子腿上磕出闷闷的一声响。
有人在身后轻轻地笑了一声，像一个透明的肥皂泡碎裂，金有谦觉得脸上更烧了。

老师们的神色不见喜怒，金有谦站在舞台上做准备，能从缝隙里看到Neol将椅子撑得翘起来，笔尖在面前的纸张上有节奏地点着。
阿C站在他身前，突然回过头来看他。
“其实这次的月末评价我根本不用参加，因为上个月我拿了第一，这个月可以免试。”
金有谦不明白她想说什么，歪了歪头。
这个动作像是戳到了阿C的笑点，她紧绷的嘴角向上勾起，微微笑了。
“本来是为了逗逗你，把你拉到我这边来，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惊喜。”
“谢谢你啦金有谦，好好做吧。”
莫名其妙被谢了一下，说句不客气好像有些奇怪，但不说好像更奇怪。
他刚伸手跟阿C轻轻相击，身后的staff就推着他的背催他们上台了。

Neol很喜欢他们的舞，叽里咕噜地飙了几句听不懂的语言。
台下BamBam抱手站着，隔得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金有谦有些紧张，只顾瞪着眼睛分辨。
腰上传来一阵刺痛，阿C用两个指头夹住他的皮肉正暗暗使着劲，脸上还是灿烂地挂着笑。
台下那个光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金有谦的表情，见他大概是没听见自己说话，还探头去看金有谦看的方向。
“女朋友？”
大教室里的人群配合地哄笑起来，金有谦慌乱地摆手，热气快要凝成实质从头顶冒出来。
“你多大了？”
金有谦微微鞠了一躬才回答。
“19岁。”
光头意味不明地赞叹，“真年轻。”
见他没什么要说的了，台下的staff挥手让他们下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