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景

想搞什么搞什么,不必特意关注。

【谦斑】《羽化》-08

 门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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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有谦起床的时候林在范已经在收拾东西了,穿着短裤和老头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金有谦又有点眼眶发热,站在房间门口发愣。
“金有谦赶紧洗漱,你事情比我还多呢。”
林在范匆匆忙忙地走过,不忘敲了一下他的头故作凶狠。
“多大的人了,别哭了,你还没比赛我就回来了,说不定能来看你。”
金有谦叼着牙刷有些脸红,含含糊糊地辩解,被林在范一通学。
林在范站在客厅中间换衣服,肌肉线条流畅又不夸张,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他撩水随意抓了抓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箱子轻轻一磕立在脚边。
“我不在有事你就找阿C,阿C搞不定就去找朴珍荣。”
林在范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金有谦一步跟一步地走到玄关,就差把依依不舍四个字写在脸上。
比起刚开始,现在金有谦更愿意把这里称为家,哥哥要离开家,小孩儿觉得被丢下了。
“别害怕有谦,加油。”
门关上了,金有谦拍拍自己的脸,默默地自己握拳打气。

金有谦和团长在确认一个脚步,其他成员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休息。
“谦米,你电话响了。”
一个姐姐把他的手机高高举起来提醒他。
金有谦性格好,长得也好看,混熟之后合作的哥哥姐姐都喜欢他。
“喂?”
苏覃的声音含着笑意,尾音轻快地上扬。
“我在你们楼下,请我吃饭吧!”
金有谦挂了电话,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团长请假。
“我朋友过来了,我能出去吃个饭吗?”
团长也犯了懒,在地板上躺成了一条蛇。
“女朋友?”
一边的成员耳朵尖,叽叽喳喳地跟着起哄。
“不不不不不,就是朋友。”
自觉抗不过一群人开玩笑调侃,金有谦举起钱包询问有没有人要带吃的。
“哪能让你请客,你去买,我报销!”
团长躺在地面上一挥手,虽然没气势,但有钱。
头昏脑涨地记了一耳朵要带的东西,金有谦闪出门将喧闹掩在门后。

“心情好?”
苏覃站在他身边,两个人在货架前面挑选要买的东西。
“嗯?还好吧——怎么想起要过来?”
刚才团长说要什么来着?绿茶还是红茶?
金有谦分出一半来拼命回忆要带的东西,另一半跟苏覃对话。
“好几天没见了嘛,今天老师请假了我没事。”
苏覃半抱怨半认真地说,“你现在特别忙,见你一面不容易。”
啊想不起来了,随便拿一个吧。
心不在焉的人完全没察觉苏覃话里话外的意味。
“对不起啊最近是有点忙,他们跳舞都太棒了,每天都觉得可以学到好多。”
讲到这个又有点兴奋,脚步不自觉地带了点蹦跳,挎着篮子像是要去春游。
苏覃落后了半步,一个笑在唇角边刚成型,就消散了。

两个人在便利店外面的遮阳伞下坐下来,金有谦抱了一杯巧克力奶昔呼噜噜地喝着。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太阳被云层挡在后面,给大片阴云镶上了艳丽的金边。
有个小皮球不知从哪滚过来,在金有谦的脚边停下,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主人,金有谦将它捡起来搁在桌上。
“一会儿我能跟你去看看么?”
大概还是觉得有些唐突,苏覃轻轻地咬着嘴唇,眼神有点小心翼翼。
金有谦捏着有弹性的小皮球正开心,苏覃又补了一句。
“虽然不能跟着练,看看也蛮好的嘛。”
金有谦咽下奶昔,冰过的嗓子悠悠的。
“去啊,可以的。”

把苏覃带到练习室门口了才觉得有些不合适,金有谦抱歉地先进门去询问团长的意思。
舞团里的人都很好相处,瓜分着带回来的零食附和地点头。
苏覃进来问候,对金有谦的朋友,大家都热情地打了招呼。
团长有些遗憾地咂嘴。
“原来真的是朋友啊我还以为你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呢。”
金有谦扯出一个假笑锤了团长的肩一下。
吃饱喝足再开工,效率高了不少。
苏覃坐在练习室角落的沙发上,像是被透明的玻璃与那个世界隔开。
金有谦站在他们中间,修长的身材和精致的脸抢夺着视线,他的动作协调又赏心悦目,似乎生来就是为了登上舞台。
顺到中间卡了一下壳,一群人停下来叉腰休息,金有谦和团长稍稍争执了几句,成员们也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插嘴发表意见也绝不激动。
他们都看着他。
跟刚才看着自己,完全不一样。
团长被金有谦说服了,动作接着顺下去。
很精彩的舞台和很精彩的人。
精彩得让他嫉妒。
苏覃扬起一个大大的笑为他们鼓掌,金有谦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他的刘海被汗湿了,掩在后面的眼神亮晶晶的,那么好看。

越来越顺利,第一个舞蹈几乎成型,金有谦很喜欢它,这是自己第一个正式的舞台。
今天结束得还早,金有谦乘着公交车回到了1777。
公交站台离1777的大门还有一段距离,金有谦把包背到背上,沿着熟悉的街道散步回去。
路边的长凳上坐了一对情侣,女孩子正在给男生捏肩膀,两人旁边放着一袋零食,是附近的一个超市的logo。
这条路不是主路,时间稍晚行人就很少了,走出去一截还能听见情侣的笑声。
那天晚上,他们也是坐在那条长凳上,BamBam的眼睛映着路灯的光芒,像盛了一抹月光。
金有谦加快了脚步。

这个点儿留下来的人很多,金有谦走过一个个练习室,里面的音乐各不相同,但里面人是一样的,目光专注,挥汗如雨。
下到地下二层,熟悉的练习室,金有谦惊喜地发现旁边的练习室灯光大亮。
踌躇着直接去敲门会不会显得粗鲁,万一不是那天那个人呢。
金有谦干脆拐进自己常用的练习室,在墙角蹲下来敲了敲。
旁边没有音乐声,应该也在休息吧。
金有谦憋着气把耳朵贴在墙上,生怕漏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那边静了大概有半分钟,金有谦大气也不敢出,心跳越来越快。
终于,“咚”的一声,沉沉的从耳蜗钻进心脏。
金有谦跳起来,开门关门敲门一气呵成。

门开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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