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景

【谦斑】《羽化》-24

他不会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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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son加入的舞团叫“索引”，全是男孩子。
目前七七的dancer里面明显的阳盛阴衰，只有阿C一个女生。
“还只能当男生用。”
BamBam指着大大咧咧坐在扶手上的紫色头发姑娘说。
于是staff们最近焦头烂额地忙着再物色一个女子舞团。
索引的男孩子们也很专业，虽然成立的时间不长，但是功底很不错。
编舞老师对他们这一批dancer满意到不行。
第一场巡演定在11月17日，离现在刚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练舞的时间永远过得飞快，期间他们把崔七七的歌翻来覆去地听了无数遍，直到有一天BamBam和金有谦出门买东西，在一个商场里听到了sign。
BamBam和金有谦交换了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我有点不舒服，你觉得呢？”
金有谦拖着BamBam走得飞快。
“我有点想吐，又有点想跳舞。”
最终他们没有选择在那个商场买东西。
大概是把所有的默契都点在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一群人在一起呆了那么久，练起舞来最大的问题是走位的时候踩掉了别人的鞋或者不停地打手。
这期间还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阿C含着棒棒糖，把手机默默地塞到金有谦的眼睛下面。
上面是一篇通稿，配图是他们都熟悉的一个人，苏覃。
他去参加了李哥推荐的那个比赛，虽然名次并不怎么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网络上火了起来。
BamBam把那篇通稿看了一遍，有点钦佩又有点无语。
谁都没注意到Jackson什么时候从后面摸上来趴上BamBam的背。
“在看什么？”
配图里苏覃巨大的脸就直直地撞进Jackson的眼帘。
“苏覃啊，他怎么了？”
Jackson的语气毫无异常，也没有放低音量，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聊起一个大家都认识的人。
倒是BamBam和阿C他们噎了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Jackson哥，没关系吗？”
金有谦戳了戳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他。
“没关系啦，都过去很久了，而且当时也不完全是因为他吧…我自己的原因比较多。”
Mark坐在靠窗的角落里，擦汗的毛巾在手上绞成一团，听到Jackson的话，他垂着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BamBam率先反应过来。
“什么嘛我们为了你还一天到晚恨着他呢，你就不恨啦？心太大了吧，不行！给我恨！”
Jackson笑嘻嘻地求饶，两个人闹成一团。
朴珍荣跟着笑了一会儿，轻轻戳着林在范示意他看Mark。
林在范把一旁的手机钱包摸到手上，站起来问大家有没有什么要吃的。
一屋子瘫成软泥的人欢呼着报名。
“崔七七你不能吃冰淇淋！还有一个星期了你还唱不唱歌？！”
Jackson按住崔七七举起来的手，被按住的弟弟委屈地撇嘴，换成了常温的奶盖茶。
“Mark你跟我去吧！”
角落里的人沉默着站起来，把外套随便地套上身。
两个哥哥一走，剩下的人立刻把Jackson围了起来。
“你们怎么了啊Jackson哥，Mark哥这两天话都不怎么说呢，没有和好吗？”

“你们怎么了啊Mark？”
林在范来做这种事总是有一点点别扭，但是对两个好友的担忧总算战胜了那一点点别扭。
“没怎么啊，就是有点累。”
Mark勉强打起了点精神，微微笑了一下。
林在范看着他的侧脸，叫这个人天仙除了长得好看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那种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仿佛站在玻璃墙后面与人交往的感觉。
作为他的朋友，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林在范见过有Jackson在他身边的Mark，那种目光找到了驻足点，整个人都由内而外地被一股生气支撑起来的模样实在耀眼。
但是现在。
“其实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大概是林在范的表情太不好，Mark稍微解释了一下。
他的手在空气里随意摆了一下，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挥开。
“Jackson回来了，这很好，我应该高兴。但是高兴不起来。”
大概真的在苦恼自己怎么了，他轻轻地蹙起眉，眉间有浅浅的皱褶。
“大概我没那么喜欢他了吧…”
像是觉得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Mark笑了起来，很快又收住了表情。
“Mark。”
林在范站住脚，表情严肃地唤了好友的名字。
“你明明就知道自己要什么。”
Mark沉默着，目光从林在范的肩头越过去看向远处。
有一只风筝挂在电线上，天长日久的风吹日晒使它褪掉了鲜艳的色彩，半边翅膀在风里颤颤巍巍地扇动。
它被电线绊住了脚步。
“你在害怕什么？”
Mark震了一下，把目光落到了林在范身上。
“我没有害怕。”
林在范看了他两秒钟，率先抬脚往前走去。
“别害怕Mark，你不是那样的人。”

“Mark哥，可能有点害怕吧。”
Jackson闻言抬起头来。
金有谦的目光落在他和BamBam搁在一起的腿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边的笑容有些虚虚的。
“我觉得Mark哥在害怕，哥你让他害怕了，不管是离开还是回来，他大概觉得抓不住你。”
Jackson抠着自己破洞裤上的开口，没有说话。
他的段宜恩过去永远都精力充沛，热爱冒险，自信又潇洒，他笑起来的模样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但是自己让他害怕了。
“没关系啦哥！害怕什么的…Mark哥的安全感就是你呀，你回来了，他就不会害怕了！”
BamBam倾身过去抱了抱Jackson的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了一句。
“只要你不再走了。”
Jackson深深吸了一口气笑起来。
“我不会再走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