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景

【谦斑】《羽化》-27

我发现我真是…虐完这对虐那对啊【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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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mBam缩在毯子下面，斜歪歪地靠在金有谦的肩上，两个人的手指在毯子下面紧紧相扣，凉意渐渐散去。
“跟没谈恋爱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同嘛！”
BamBam小声嘀咕，手指捏住金有谦圆润的指尖搓来搓去。
累的时候靠在他身上，拉着手走路，对他掐掐捏捏，想吃什么想做什么拉上他就可以去，好像真的没什么不同。
“有的。”
BamBam有些惊讶地偏头想去看金有谦，但又靠得舒服，懒得大动。
金有谦好笑地低下头在BamBam的刘海上亲了一下。
“有不同的，现在还可以亲亲。”
一个奶香味儿的吻落在鼻尖上，BamBam闭了闭眼，然后有一个软软的甜甜的东西落到了唇上。
BamBam握着金有谦的手翘起嘴角笑，像只偷了腥的猫。
他们正在去场馆的路上，今天在本市有巡演的最后一场。
跑了很多座城市，唯一的感受就是累，刚开始还能兴致勃勃地逛逛著名景点，后来只想快点到酒店休息。
终于要结束了。
今天的看台也打开了，因为是短时间内的最后一场，公司开了第二次售票，也很快卖完。
比起第一场，今晚的应援更有秩序，成片的绿色连成星光熠熠的海洋，映在崔荣宰的瞳孔里，有隐隐约约的水光闪烁。
巡演结束，崔荣宰冲进来就抱着站在门边的BamBam哽咽出声。
一群人围上来摸头拍背递纸巾，还拍了好几张崔七七双手捂着眼睛不让拍照的哭哭相。
“谢谢今晚，以及过去的很多个夜晚，不久的将来再见吧，我爱你们！”
凑在一起看崔七七编辑好微博，配上刚拍的一群人的照片，微博发送成功。
照片里大家的舞台妆都没卸，挤在小小的手机屏幕里笑得灿烂，崔七七的眼睛红通通，Mark搭在金有谦的肩上，BamBam被Jackson和朴珍荣搂在中间，林在范本来想面无表情地比个耶，被阿C戳了脸变成一个奇怪的表情。
旅程的结束也是开始，同行的人更多更好，脚下的阴影散去，能看得清前路。

1777给的假期还有两天，金有谦窝在床上跟BamBam发消息。
天气冷了，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让人更不想离开暖烘烘的被窝。
“有谦呐陪我去打耳洞吧？！”
“今天？你不是不想打了吗？”
“又想打了，而且这样我们就能戴情侣耳钉啦！”
“那我们起床吧！数1，2，3——”
金有谦从床上跳下地冲进浴室，水声哗啦啦地响起来。
走到大厅里对天气感受地更明显，阳光被阴云压得暗沉沉的，风有些大，路过的行人都裹紧了外套行色匆匆。
“我们走吧！”
一听到声音，金有谦就眉眼弯弯。
恋人扑到背上撞得两个人都踉跄了一下，金有谦反手扶着他站稳了才转身。
“怎么穿得这么少？今天天气很不好，会冷。”
“没事啦，快走吧！”
BamBam拉着他，“而且你一直很暖和呀！”
金有谦怔了一秒，就趁这一秒，就被拉着走出了大门，有落叶被卷着跌跌撞撞，发出沙沙的声音。
好吧，我喜欢的人会说很好听的话。

两个人头挨着头在展柜里选了好几款心仪的耳饰，金有谦的耳洞很早就打了，倒是BamBam一直说害怕，没有来打。
“痛的话就抓我的手吧！”
金有谦一个打过耳洞的人比BamBam还要紧张，一旁给工具消毒的姐姐小声笑起来。
BamBam把手塞进金有谦的手心，表情严肃得一眼就能看出害怕。
尖锐的针穿过耳垂没有那么疼，只有轻微的麻痒，但皮肉被穿破的感觉分外明显，后背上像有电流顺着脊椎向下坠。
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在身边的缘故。
BamBam缓缓地把憋住的气吐出去，才发现自己无意识地将金有谦的手抓出了明显的指痕。
“疼不疼？”
“疼不疼？”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问，一个的目光落在涨红的耳垂上，一个落在手背上。
旁边的小姐姐又一次绷不住笑了出来。
BamBam红了半边脸，低着头给金有谦揉了揉手背。
金有谦忍着笑咳了两声，两个人对视着往外冒热气。
跨出店门的时候天气更不好了，原本那一点点暗沉的金光都被压制在云层后面，天色晦暗得像是到了傍晚。
穿得少的BamBam果然觉得冷了，缩在袖子里不自觉地发抖。
金有谦加快了脚步，带着他推开了一间咖啡店的门。
浓郁的咖啡香和暖气包裹了寒风里浸透的身体，BamBam狠狠打了一个颤，坐下来时还是手冰凉。
金有谦将他的手拢在掌心里，身体前倾着靠在桌子上。
他的体温真的比BamBam要高一些似的，很快就暖了起来。
咖啡店里挂着高低错落的鸟巢灯，透过竹枝漏出来的灯光被切割成小块，投在金有谦的脸上。
暖黄色的灯光将他映地更温柔了几分，垂下去盯着两人的手的睫毛都显得无害而柔和。
他有些责备地抬眼看了看BamBam，眼睛湿漉漉的，像只趴在膝盖上的大型犬，恨不得舔舔主人的伤口来帮他愈合。
BamBam被自己幻想的场景逗笑了，他俯下身干脆地亲在金有谦的眼皮上，薄薄的皮肤下眼球滚动的颤动都能清晰地感知，这感觉很奇妙。
责备的意味散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开心和一点点羞涩的水光。

要了一杯热可可，BamBam抽出手来端杯子。
金有谦刚好就摸出手机看查看消息，电话来的时机就这么巧。
金有谦接起电话没来得及出声，脸色就狠狠地一变，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示意BamBam套上衣服。
“珍荣哥要去GK，现在在机场，Mark哥让我们赶快过去。”

“在范哥！”
两个人找到他们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崔荣宰拉着Mark和Jackson，Jackson的情绪有点激动，而对面的林在范脸色有些无奈。
“珍荣哥呢？哥你们怎么了啊？”
Mark指了指林在范。
“他疯了。珍荣已经上飞机了。”
金有谦怔怔地看向一脸平静的林在范。
“我们说好了的，你们别担心。”
“不担心才怪！”
Jackson瞪着林在范，嗓子哑得不像话。
人来人往的出发大厅，嘈杂的人声和广播里机械的播报女声响成一片。
机场见证了无数分离和重聚，不差这一次。
“我跟珍荣谈好了，他去GK试一试，不能不做任何尝试地放弃这次机会，我错了吗？”
林在范摊开手，他的情绪很奇怪，淡定得不像他应该有的样子。
他没错，这样广阔的前路在朴珍荣脚下铺开，谁都不应该成为这条路上的第一块绊脚石。
但是他是林在范啊，是朴珍荣的恋人啊。
他原本应该是最痛苦又不舍的人。
“别站这儿了，我们回去吧。”
林在范不想再说的样子，他穿过围在他身边的弟弟们向大门走去。
把关心的目光抛在身后，林在范的目光沉了下来，平静的表象一块一块地破碎，露出深重的疲倦。
他抬手抹了一下脸，刚才拥在怀里的人就剩下一抹若隐若现的气息环绕在自己身边，走进大风里一吹，便要消散了。
总归都是要亲手送他离开，如今这个似是而非的约定，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