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景

想搞什么搞什么,不必特意关注。

【伉俪】《地下情诗》④ 完结

我不知道七个人能不能组乐队,关于音乐节也是我胡扯的,但我猜想那样很酷,专业的姑娘们忽略我吧kkkk
希望这趴有燃到!
看文的仙女们多跟我聊天吧我最喜欢看留言KKK
完结了!下一篇会更好地回来的!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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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尔打电话让自己下课就去七号,说是有事情要讲。
朴珍荣是最后一个到的,来不及将目光在林在范身上多停留两秒,就被王嘉尔手上的两张请柬似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烫金的花纹再熟悉不过,是青坛音乐节的标志。
王嘉尔把三张邀请函在桌上摆开,“一张是Def的,一张是荣宰的,一张是你的,珍荣。”
荣宰是当初那场比赛拿了第一的新人,被王嘉尔拐来七号唱歌也有两个月了。
BamBam和有谦没有拿到邀请函,这让朴珍荣的狂喜都被冲淡了些。
林在范的手指在雪白的请柬上敲击。
“我们这堆人一共有三张邀请函,按照规则,我们可以组一个乐队或者别的,我和Mark是这样想的,问问你们的意见。”
“我觉得可以。”小七和朴珍荣几乎是同时开口,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笑了起来,先前还有些凝重的气氛一下子被冲淡了不少。
“我们可以组乐队,只不过时间有点紧了,我可以上吉他或者贝斯。”王嘉尔举手道。
“我可以上架子鼓,不过真的很久没练了,压力大啊。”
“我可以上键盘。”
“Marky还是打碟吧,你跟在范哥的新歌怎么样了?”
小七缩了缩脖子,“我不会什么乐器哎…”
王嘉尔瞪了他一眼,“你和在范哥当然要唱歌啦!乐器跟你没关系。”
朴珍荣莫名其妙就热血沸腾了起来,不止是因为那张渴望了许久的请柬,还因为见证这一刻甚至要一起踏上那个舞台的人都在身边。

林在范请了半个月的假,窝在段宜恩和王嘉尔的录音室写歌,朴珍荣去过几次,他和段宜恩都熬得眼圈青黑胡茬冒头。
朴珍荣简单收拾了一下外卖盒和空咖啡杯,将桌子理出了点大致的形状。
林在范还在睡,手边散落着几张草稿纸,铅笔虚虚地握在手里,一副悬而未坠的样子。
朴珍荣轻轻地从他手里将铅笔拿开,平时警醒地像只大型猫科动物的人却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不知道又熬了几个晚上。
段宜恩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坐在转椅上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朴珍荣走过去拿起耳机,段宜恩刚录出一个demo。
还只是小样,一连串高音炸耳就已经能催出一些蠢蠢欲动的东西。
朴珍荣站在这一间小小的录音室里,却仿佛已经能看到更大更耀眼的舞台。

忙着与大家磨合乐器配合度,忙着学校里的事情,朴珍荣和林在范已经很久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虽然忙碌得身体异常疲惫,但精神却高度亢奋着。
刚结束了一次完整的彩排,七个人守着一堆乐器谁也没说话。
高马尾姑娘这次也应邀来做音乐节的MC,她从远处咋咋呼呼地扑过来打碎了一片寂静。
“荣荣!我的天!”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我的天,眼神亮晶晶,脸涨得红红的,一副震撼到说不出话的模样。
“你们的歌太棒了我的天,我都要听哭了!”
朴珍荣偷眼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林在范,不自在地晃了晃身子把高马尾姑娘抖了下去。
姑娘浑不在意地换去扒拉BamBam,几个人很快聊起来,又来了几个相熟的乐队,将不大的后台吵翻了天。
血液里还叫嚣翻滚着刚才在台上的余韵,指尖还有在键盘上摩擦过后火辣辣的痛感。
忽然飘过来一片熟悉的薄荷味的云,略显冰凉的手指就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指尖。
胀痛的感觉瞬间被抚慰治愈,朴珍荣收了收手指,将那片薄荷味的云拢在掌心。

音乐节在晚上的七点开幕。
六点,七个人在后台围坐成一圈,舞台已经开始调试音响,高马尾姑娘嘻嘻哈哈跟观众开玩笑的声音也不时传来。
王嘉尔开了一瓶酒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纸杯。
酝酿了很久,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朴珍荣举了举手里的杯子。
“祝我们演出成功。”
酒精从胃一路向上烧进大脑,朴珍荣摸出耳机,另一只顺势塞进了林在范的耳朵。
是Def的歌,Skyway。
“我每次考试之前都听这首歌。”朴珍荣笑了笑,声音有点飘忽。
林在范沉默着和他分享着耳机听完了这首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纸。
“我去前面看看。”说着把耳机一摘,只留给朴珍荣一个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的背影。
普普通通的A4纸,林在范写词时常常拿来写写画画的那种。
朴珍荣总是有些奇怪的直觉,他捏着薄薄的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很久才打开。

工作人员开始往台上搬他们的乐器。
BamBam背着贝斯和有谦拥抱,把额头抵在金有谦的颈窝。
王嘉尔和崔荣宰在紧张地聊天,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两人根本就没有在一个频道上。
段宜恩戴着耳机靠在一旁的墙上,忽然伸手将王嘉尔拉过去,低声跟他说话,然后又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林在范沉默着,站在舞台的入口处,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气氛被炒得很热,可以听见观众山呼海啸的喝彩。
高马尾姑娘和另一个扎着脏辫的高个男孩报幕结束,错身而过地时候笑得眉眼弯弯地为他们加油。
林在范就在这个时候回过头来,耀眼的灯光将他的轮廓柔化,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一定是笑了,朴珍荣知道。

珍荣:
现在是凌晨一点,我有点睡不着,于是给你写这封信。
作为Defsoul存在的三年,我从未真正在意过写歌唱歌带给我的,除了音乐本身,其他可能出现的东西。
但是见到你,我突然觉得,如果因为Def这个身份被喜欢,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我没想到你这样的好学生会听摇滚,会在酒吧唱歌,会喜欢我的音乐。
大概因为这样的没想到,你才更特别吧。

如果这是在拍电影,那一定是一个长长的镜头。
要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拍下有谦扬起的鼓棒,拍下BamBam低头时压低的下颌线,拍下荣宰指向天空的手指,拍下朴珍荣直直望向林在范的眼神。
还有王嘉尔捏在指尖的拨片,上面刻着Markson样的字符,林在范被光芒打得纤毫毕现的侧脸,还有段宜恩的汗水从脖子上滑进衣领。
背影音是声嘶力竭的呼喊和口哨声,像隔了一层玻璃,越来越远。
只有他们七个人。

珍荣,喜欢你是一件太容易的事,但我却无法用我熟悉的字词来描述你,赞美你。
因为大概没办法清楚地表达我心情的十分之一。
而我有时也会惶惑地想,我在你眼里到底是谁,是Defsoul,躲在屏幕背后唱歌给你听的人,还是林在范,作为毫无交集的同班同学。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好,看见你对我笑总是想用力地拥抱你,让你只看得到我的眼睛。和你奔跑在雨里的那天我是真的很想一直跑下去,力竭而死也好,你会在我身边。
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总是话到嘴边又吞进去。
本来是想将之前给你听的那首曲子搬上舞台的,但想了想,还是希望慎重地填好词,第一时间唱给你听,所以换了现在的这首。
今晚演出结束,我们就在一起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晚安,窗外的星星很亮,像你的眼睛。
                                        Def 林在范

骨髓里有疯狂生长的、想要呐喊的欲望。
林在范就在两步外的地方,他将一颗心叠进纸里,放进了朴珍荣的手心。
他的声音是在凌晨一点的夜风里晃动枝叶的薄荷,有些辛辣和冰凉,对朴珍荣来说像是致命的毒药。
王嘉尔的吉他拉出一个尾音在空气里荡漾。
从天灵盖到尾椎都在震颤,血液来回涤荡,再不做点什么,朴珍荣觉得自己会心跳过快而死。
他从键盘后面扑出去,被脚下的线绊了一下,但是没关系。
林在范接住他了。
刚才鸦雀无声的观众爆发了一阵哄闹,键盘手突然扑进了主唱之一的怀里。
林在范原本肃杀的线条软化,眼角微微下垂,目光堪称缱绻地网住他。
“林在范,你是Defsoul,也是林在范,我不怕你不够好,我一直只看得到你的眼睛。”
“演出结束了,我们在一起吧。”

爱人和朋友都在身边,耀眼的灯光模糊了观众的脸,他们看到了什么,解读了什么,都不重要。
脚下的路不会有尽头,一直一直往上走,我们会一起成为那一缕击碎桎梏的高音。
而我在写一章地下情诗给你,你一定要接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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