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景

想搞什么搞什么,不必特意关注。

【谦斑】《羽化》-15

实话告诉我朋友们,这一篇是不是很没有趣【严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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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有谦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嘴角和颧骨上的伤红肿发烫,他皮肤本来就白,看着很是吓人。
“嘶。”
酒精消毒很痛,金有谦烦躁地丢开手里的棉签仰面躺到床上。
灯光好刺眼,他拿手背横挡住眼睛,倦意一层一层地涌上来。
房间里很安静,林在范还没有回来,窗帘被温柔地托起,下角在风中优雅地翻卷,像洁白的蝴蝶。
明明只是想好好跳舞,好好交朋友,好好生活,因为热爱,所以一直在为之努力的事情,如今突然让他觉得疲累。
客厅里传来动静,有人按亮了客厅的灯,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去了厨房。
林在范握着水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一本资料。
随手翻了翻,林在范的眉头拧了起来。
“咚咚咚。”
金有谦扯过被子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去,想要假装自己不在。
“有谦,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林在范把那本资料卷成一个硬硬的筒握在手里,“笃笃”地敲着金有谦紧闭的房门。
“你要去参加这个比赛吗有谦?”
林在范倚在门边,不知道里面的小孩儿是怎么了,但是担心还是略占上风,他不礼貌地继续敲门。
“你认真看过这本资料了吗?这不是一个好选择,你确定吗?”
林在范的声音悠悠地穿透房门,穿透掩耳盗铃的被子,他的声音薄得像一片刀子,尾音却又婉转地有个长音。
林在范就是这样的,锋利却又宽广。
金有谦眨了眨眼睛,觉得涩意上涌。
在林在范面前自己就是个小孩子,没有长大,需要依赖。
林在范被突然打开的门吓得退了一步。
“这是怎么了?”
一看清面前的人,林在范就沉下了脸。
哥哥黑脸的架势很足,握着自己下巴的手却温暖而轻柔。
金有谦闷闷地抱住林在范的肩膀,不一会儿那块布料就被什么热热的东西浸湿,林在范怔住了,半晌才揽住小孩儿的脊背。
小孩儿情绪崩溃得很厉害,手掌下的身体都在抽搐,但是还是把声音憋在喉咙里,像受了委屈呜呜咽咽的狗狗。
林在范什么话都没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金有谦的背。
门口突然响起指纹解锁的“嘀嘀”声。
“怎么了这是?”
朴珍荣拎着便利店的口袋站在客厅疑惑脸,他把袋子放到桌上,然后过来推着两个人到客厅坐下。
金有谦面对着沙发坐在地上,把头埋在抱枕里平复情绪,朴珍荣和林在范坐在沙发上交换眼神,资料摊开在膝盖上,朴珍荣也轻轻摇了摇头。
“有谦,这个比赛…”
金有谦的声音含含混混的掺着鼻音,又可怜又可爱。
“我没说要去啦,我都拒绝了李哥好多次了,他还是来找我,都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
抬起来的脸上伤口泛着青紫,眼睛鼻头红成一片,软糯得不成样子。
朴珍荣“哎哟”一声,跳起来去翻医药箱。
林在范用三根棉签蘸着酒精给他擦嘴角,大男生手下得重,林在范还一只手固定着他的后脑勺不许他跑。
“跟谁打架了?给你长进的,还跑去打架!”
金有谦龇牙咧嘴地说不出话,林在范用棉签敲着他的淤血说教他。
“行了行了你,说得跟以前天天打架打得满身伤的人不是你似的!”
朴珍荣从林在范手里夺过棉签把他踹到一边,虽然也没有很轻柔细致,总比林在范故意下重手好多了。
金有谦吸了吸鼻子,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作案经过。
“好累啊哥,你们都是这样吗,跳舞不是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吗,我为什么不开心了呢…”
哭过之后晕乎乎的没了精神,眼角耷拉下来,像朵淋湿了的蘑菇。
“这也是跳舞带给你的东西,虽然不是全部都是幸福的开心的,但是都很重要。”
朴珍荣揉了揉他的头,觉得也说不出更多宽慰的话。
即使结伴,每个人在路上也都是孤独的,遇到同样的人也可能有不一样的故事,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感同身受。
但总归是,有人一起走的。

为了安慰低落的弟弟,林在范给煮了拉面。
吃饱回了血,金有谦睁着肿肿的眼睛扫射坐在对面的两个人。
“珍荣哥,你的指纹怎么也在我们宿舍啊?”
朴珍荣噎了一下偏过头去咳了两声,林在范一边给他拍背一边横了金有谦一眼。
脑子超负荷运转的下场就是悍不畏死。
金有谦继续疑惑地发问。
“珍荣哥,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医药箱放在厨房?你们也是这么放的吗?”
朴珍荣扯着嗓子又咳了两声,林在范笑了起来,指了指趴在自己腿上的人,又指了指自己,眼皮上的小痣神气活现地跳了跳。
金有谦恍然大悟地做了一个“哦”的口型,张牙舞爪地比划了几下。
“你俩干嘛呢?”
朴珍荣爬起来,因为咳嗽,眼里晕着一抹水光。
两个人默契地摇头。
“对了,这个比赛不能参加,干嘛呢欺负小孩子?好不容易拿个奖就急着败人家名声,带你的那个李哥也太没良心了吧?”
金有谦琢磨了一下,觉得珍荣哥话里有话。
林在范伸长了手去够沙发那头的手机,朴珍荣见他够得费劲,帮他拿过来顺便还解了锁。
金有谦从刘海的缝隙里偷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羡慕。
“你在宿舍没?下来一趟,嗯嗯。”
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门铃响起来,金有谦跑去开了门,门外的Mark穿着卫衣和睡裤,懒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什么事?”
走进来屁股还没挨着沙发,手就伸向了口袋里的零食,扒到一盒苹果飞快地拆开了包装。
“你不是可以带人吗?能不能去把金有谦要到你手下来?”
Mark“咔嚓咔嚓”地嚼着苹果,用目光询问着金有谦的一张花脸是怎么回事。
金有谦呆滞地听着三个哥哥讲话,觉得刚才那句话拆开来每个词都懂,合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听完了故事梗概,Mark把叉子放进盒子里拍了拍手。
“可以,我明天去跟上面商量。”
说着又皱着眉头训金有谦。
“出了问题搞不定就求助,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还跑去打架,你是林在范吗?!”
林在范上手就要打Mark,被灵活地闪开了。
朴珍荣拆了一盒牛奶,还细致地把吸管插好塞进金有谦手里,低声给他解释。
“Mark哥是1777登记过的助教,可以做引导人的。其实也可以找Neol或者别的老师帮忙,但总归没那么方便,Mark哥带你的话是最好的了。”
顺手又给他理了理刘海。
“不用担心给他添麻烦,他在1777混得太久了,上面的人都欠他人情。”
金有谦觉得视线又模糊了起来,他低头吸了吸鼻子。
脸颊被掐住,“不许哭。”
朴珍荣俯下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不用觉得感动或者无以为报,我们不是傻子,也不是谁都帮,是因为你值得。”

Mark还在嚼着苹果,厨房里的燃气灶上咕嘟咕嘟地烧着热水,卫生间的水温早就到达了红线,一会儿可以好好地洗个澡。
脸上的伤口上好了药,颧骨上被珍荣哥贴了一个卡通的OK绷。
三个哥哥歪歪扭扭地坐在沙发上,在范哥想把珍荣哥搂进怀里,珍荣哥不愿意,正扭来扭去地躲,两个人动静大了挤到Mark哥,他不耐烦地踩了在范哥一脚。
金有谦很想哭,但珍荣哥说不许,所以又好好的憋了回去。
明天要好好跳舞,因为我值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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