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景

【谦斑】《羽化》-34

倒计时D-2
召唤神龙b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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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7是一个很奇怪的学校，在这里没有毕业的说法，只有退学和被退学。
Neol点点头，表情里有点欣慰又有点失落。
他拍了拍金有谦的肩。
“办手续的时候有需要就来找我。”
他是来牵线询问金有谦有没有意向像Mark一样签个助教的合同做引导人的。
金有谦拒绝了。
原本做舞团只是想着试试，但是在筹备的过程中，大家合作的感觉实在是太棒，做舞团这个点子算是定下来，大概过段时间他们就要从1777退学了。
“苏覃跟着李哥走了？”
阿C叉着腰瞪大眼睛，“你不知道？”
金有谦诚实地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了一眼缩在一边的BamBam。
恋人在一边抛着水瓶玩儿，一脸“我什么都没听见”，却又竖着耳朵的样子可爱得不行，金有谦觉得心像是被泡在牛奶里，软乎乎又甜滋滋的。
阿C也没注意这小小的插曲，继续说了下去。
“走了好一批学生和引导人，上面才急吼吼地想抓住我们呢，林在范是回家了，不然也得被抓去让签合同。”
林在范最近家里有事儿，跟他们打过招呼就离开了宿舍，已经走了三天了，留下一批没人管的弟弟，还有一个哥哥。
编舞在缓慢地推进，这感觉很奇妙，像是握着一把乱糟糟的线头，要将它们一根根理清，然后好好地扎紧。
精神高度绷紧，但又能在这折磨而艰难的过程中体会到一点点快感。
Jackson走过来在在金有谦身边坐下，捏了捏他的后脖子。
“不要太紧张了，我在索引的时候，编舞的是我们团长，每次有大活动他就说他焦虑，睡不好觉，不需要这样的，搞不定的话就求助，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金有谦噗嗤一下笑出来。
“哥，以前Mark哥也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你们好像啊！”
Jackson怔了怔才说，“这句话就是他跟我说的，下意识就说出来了。”
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恍惚又有点惊奇似的。
“好神奇啊，我们已经这样子互相影响了吗。”
金有谦站起来，也伸手给Jackson要拉他，刚准备说话，练习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屋子的人都转过头去。
门被无声地推开，朴珍荣站在门外。
“有没有想我？”

阿C一声尖叫，两步冲过去抱住朴珍荣的脖子使劲蹦哒。
朴珍荣无奈地搂住她的背拍了拍。
“林在范终于干了件人事！我要半个月不diss他！”
跟在后面关上门进来的林在范把拎着的行李箱放在角落里才回头。
“喂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这下真的是7+1了。”
崔七七排在阿C身后张开双手要抱抱。

前几天晚上他们在练习间隙躺下来休息，天气回暖，但地热还没关掉，一堆人坐在门口汗如雨下。
“我们的舞团还没有名字呢，不想一个吗？”
Jackson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Mark坐在他身后拿毛巾抱住他的头搓搓搓。
“哇这个要好好想一想。”
BamBam直了直身子坐好，兴奋地开始扳手指。
明明刚才还瘫成一片仿佛要断气的一群人突然又活跃起来，边讨论还边动手，伴随着七七和Jackson炸开在耳边的笑声。
最后Mark胜出了，在剪刀石头布里。
Jackson捏着衣服角委屈。
“这种他肯定赢啊！这还怎么玩！”
Mark笑得小虎牙跑出来，他选了BamBam想出来的一个名字，7+1。
“我们七个，加珍荣哥，7+1。或者我们七个男生，加阿C一个女生，7+1。”
“怎么样，是不是很天才！”
BamBam挑眉看着周围的人，一脸等待夸奖的表情。
“没错我们Bam真的超聪明吧！太棒了！”
金有谦搂住BamBam的肩晃了晃，眼睛弯弯的，眼角有一个向上翘起的弧度。
阿C面无表情地往旁边挪了挪。

“你可以啊。”
Mark撞了撞林在范的肩，笑得促狭。
“你们一天天的都在我面前秀恩爱，是时候反击一下了。”
林在范拆了一片口香糖塞进嘴里，扭头看了看跟弟弟闹成一团，背上还背着一个Jackson的朴珍荣。
可能他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柔软。

像一个多边形终于补齐了最后一条边，齿轮的转动慢慢灵活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1777上层的波动还在继续，连带着老师们人心惶惶无事可做。
Neol在角落里坐成了一只哈巴狗，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帮八个孩子看音响。
“怎么样？”
有了朴珍荣，和金有谦的合作浑然天成，编舞进入最后阶段，一群人顺动作快到不行，此刻Neol看到的基本上是成品了。
Neol抱着手拒绝发表意见。
阿C看了看他的脸色偷笑。
“他不知道怎么夸我们比较合适，干脆不夸了，别理他。”
Neol扁着嘴生气，眉宇里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我带了很多很多学生，跟他们相处得也很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跟你们几个在一起，有种我还年轻的感觉。”
Neol突然真挚，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希望你们一路走下去，很难，但不是不行。it's a long ride ahead。”
他说完，伸手按下播放键，音乐一起身体下意识地开始动作，孩子们也就没时间再回应Neol的话。
“停！”
像上课那样，Neol板着脸站起来，走到他们中间手把手开始纠正动作。
“怎么回事你们，这点基础还要出问题，出去别说是我的学生！再来！”

——TBC——